抗战必胜

楼诚。最近忙飞起 pdf一定虽迟但到

【楼诚】肯山兰 16(东非动植物科考AU)

好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

somnium:

第十六章   鹫珠鸡 Vulturine Guineafowl




桑布鲁的各项课题进展顺利,除了明诚的。抬着轮椅出野外更多是明楼的宽慰和二人的情趣,算不得正经工作手段——纵使明诚把轮椅摇得飞沙走石,不等挨到边儿什么鸟都得吓跑了。


 


明楼恢复了一天出两次野外的节奏。他不在时明诚就敞着房门,坐在前后透风的屋子里发呆。行李员提醒小先生当心狒狒,明诚无奈地笑,“来了好,来了我跟他们打架,比在这里干坐着强。”


明楼听说后直说不知轻重,狒狒拿手指戳人跟捅豆腐似的,还跟人家打架。他要求明诚把门关好。青年梗着脖子不听。


见明诚情况稳定,崔中石前来探望过几回,说些鼓励的话。韦天舒见房门大敞迎宾入内的样子也窜进来一次,手舞足蹈地展示刚录制的蛇鹫视频,那走禽大腿肌肉强健饱满,恶狠狠地蹬着地,枕后的黑色羽毛随着步态上下翻动,泛着十足活气。


 


“他用手机录的!那得多近啊!”明诚满脸羡慕地学给明楼听。


明楼点头应着,没再搭话。


而后韦天舒再来时,便只挤挤挨挨地在阿诚身边坐下,说些今天天气哈哈哈罢了。


 


拆敷料那天明诚兴高采烈,撑着一侧拐杖右脚都能虚踩着地了。医生走后他在屋里试了几圈,决定瞒着明楼出门。半蹦半挪间明诚走得飞快,蹭进科考队会议室的角落,正赶上会议结尾。“那么,分部明天出发,南下马赛马拉。”


明诚半张着嘴,脸上惊诧、失望、无奈轮番登场。他终于养好了伤,也失去了在北部继续完成课题的机会。明诚扭过脸,在旁人看到自己之前挪出了房间。




明楼进屋时,明诚正收拾行李,手底下飔飔生风。明明听见了脚步声,却仍整个人趴在箱子里,只露个后脑勺一上一下。


明楼倚在门边看了一会儿。这人还真是消息灵通,拆辅料后定是没少折腾。


“犯错误总有代价。不是吗?” 明楼没打算掩饰恼怒。


明诚手下一滞,许久后抬起头,直直地望向他,湿漉漉的眼睛含着倔强和委屈,“是。”




明楼只觉得心脏被击了一掌,酸软无力,那一点气恼都泄了劲。叹口气,上前把人提溜起来,好好搂住。


“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。”


“我答应艾米的父亲离开前去一趟Ol Pejeta,所以还要在北部待一段时间。”


阿诚睁圆眼睛。


“所以,你愿意与我同行吗?”


 


 


OP的门房是一位体面的刚果部落土著,一件亮面马甲紧绷住肚子,黑得反光的圆脸上笑容十分殷切。“很荣幸在OP迎接二位。艾米小姐临行前嘱托我代她招待贵宾。”


只说这些还不足以表达热情,门房贴上去代替明诚的拐杖,“诚先生,我对您久仰大名,艾米小姐说您是最好的野外指导。”这马屁拍得太妙,明楼心里叫苦。明诚应付着门房,还拿眼白他。


好在OP足够迷人,没让青年的不愉快持续太久。两人放下行李就上了游猎车,占地9000英亩的私人保护区资源极其丰富,红嘴犀鸟、黑脸沙鸡、栗顶鹧鸪,不到两小时竟看足了三波。鹫珠鸡摆着圆滚滚的身子,三十几只聚在地上刨食,浑浊的红眼睛呆滞无光。听到车子轰鸣,数十只珠鸡同时抬头,空中像漂了一层血珠子。阿诚兴奋得要踏到车座上去,“过瘾啊!这么多!” 司机回头看着不知道要怎么站才好的青年,呵呵直乐。




Ol Pejeta的夜幕坠落,明诚拉着明楼在泛着橘色波光的游泳池里打了几个滚儿。明诚兴奋又疲倦,肩膀偶尔擦过明楼,看他发梢滴下的水,心里泛起小小的快乐。


光着脚踩着原木地板,两人慢慢走回房间。明诚推开门,脚下凝滞——厚绒波斯地毯上,是一张华美的玫瑰木四柱床。


明楼至此明白了门房此前表情暧昧着说的“已为你们安排好了一切”是什么意思。


勾着嘴角欣赏了一会另一人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,他走去推上了房门。




落锁的咔哒一声直接敲进了脊椎深处,明诚被震得周身一颤。他不想承认自己在期待着什么,但当明楼的体温贴住整个后背时,明诚听见自己吐出一声满足的叹息。


男人的下巴扣住他的肩膀缓慢摩擦,勾起一层又一层痒。“今夜天空很晴。可以看到银河。”




明楼捉住青年的手,交叠着摁下照明开关。


一片漆黑。房间里只余下窗户投进来的点点微光。明楼不再说话,只抱住他轻轻摇晃,像合着无声的歌。明诚闭上眼睛,身体渐渐柔软了下去。恍惚间,他觉得自己踩在云上,男人的体温裹住夜风,吹拂着他爬上三层楼梯。


那是一片露台,空无他物,只有一把躺椅。藤编的椅面像一叶扁舟,荡在草原无边无垠的夜里。明诚光裸的背贴住椅面。凉,他微微战栗。明楼将他更用力地楔在身下。手指滑入毛发,明楼反复摩挲丛林中那只温柔躲藏的霍加狓。


明诚的眼睛不可控制地濡湿,泛起星光。明楼吻住他。明诚生涩又热情地回应,像只河岸边舔舐盐粒的黑斑羚。


天台下的水坑滋养着夜行的动物,一对北白犀哀哀嘶鸣。明楼的喉咙里滚过一声低吼,他攀住明诚的肩膀,牙齿咬住颈项。被阻隔的动脉间歇性地放过血流,一簇簇地喷向明诚头顶。黑斑羚的体内奔涌着欲望的热流,他阖上了眼睛,要将自己全盘交付,作那最终的献祭。急促的喘息终于破裂成一声曼声鸣唱,与黑夜中的野兽之音交织回响。


银河那么宽广,明楼想,可他只想摘一颗星。






两双腿仍纠缠在一起,青年汗湿的头发蹭着明楼的脸颊。


“小时候我思考我为什么会出生。想了很久,也不明白。”明诚窝在男人的怀里,安静地说。明楼用温热的掌心捂住他的小腹。


“明楼,为什么世界会孕育蚊蝇?”


“如果遭万物厌弃,它们的存在有什么意义?”


“过了好多年,生物书告诉我,基因变异没有预先可见的原因,物种的分化是一个又一个巧合。”


“又过了好多年,我慢慢懂得,蚊蝇的存在不需要人类赋予的意义。自然已经替它做了活下去的决定,那么它就拼尽全力,生生不息。”




“幸亏我有好好活,”明诚看向明楼,“我想遇见你。”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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