献给十二万太太及太太的陈大方和蔺春风
文评也是不能看…刷文评也要哭…没出息…(╥﹏╥)
正经来说,写长评不是自己的擅长的,估计也不是自己能写得好的。请太太把它当做一封长长的裹脚布告白吧,再不然,就只能是自言自语了。
感情上来说,倒更像是小时候被逼着写的读后感,现如今是被自己的感想逼着,一字一句地写。
——我思考了很久,毕竟边哭边写,又写又闹,写完真的成了裹脚布。但还是觉得 @十二万 太太一下,哪怕就只看到我这句话:太太我真喜欢你(的文)。我就告个白。
(一)与君初相识
陈大方把自己流放到西北边城,一个春风不渡的蓟州城。
西北,天干物燥,荒凉丛生,穷极无聊。陈老板开着酒馆,往军队里捣腾私酒,据说陈老板以前还捣腾过假古董,做生意的脑子精明着呢。
精明的陈老板摊上了算不清的情债,不过他是挺心甘情愿的。因为春风来了,蓟州城花都开了,多美,是个适合谈恋爱的季节。
所以陈大方一开口就说,您来了,春风才到。
后来的后来,陈大方点了他做的指尖花给春风看。指尖花在一片黑里那么亮,“亮得只能用陈大方遇见蔺春风时盛开的心花来比拟”。
你看,春风不仅吹开了蓟州城的花,也吹开了大方自甘败落在西北的心花。
春风在一群马贼手里救了陈大方,大方在对春风的埋伏里救了他,债一笔笔记着,这可不是理所当然。“我可是个正经的生意人。”陈大方说。
后来陈大方背着蔺春风,在林梢上一点一点地飞去,倒像是一阵风。
他们俩在斗故事。春风的故事和他自己一样好懂,陈大方的第二个故事我们要在后面的故事里才看得懂,也只有在后面的故事里这个故事才算有了结局。
酒后吐真言,蔺晨喜欢萧景琰,难道算不得真话?
“江湖呢?”
“江湖也不远。”
“江湖再见。”
后来春风反悔了,他觉得江湖真远,因为他自己困在了金陵城四四方方的围墙里。他虽然到了最高的位置,却忘了从高处看,什么都看不清了,什么也都看不见了。
所以他陪着蔺晨翘班了。
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总是情人。
(二)成长
十年树木,百年树大木。萧景琰这种木头,本来千万年后变成石油也未见得能树起来。
树不起来没事儿,他就仰望着大哥和林殊就行。大哥和林殊,又是在父皇这片天下成长。他就算是棵草,也能逍遥。
忽然某天树倒了,天阴了,木头也不得不学着生根。
然而成长依旧是个漫长的过程。
终有一天萧景琰也要长成能自己稳稳站着的一棵树,最终庇荫着天下。那一天到来的时候,他就不会再是能够逍遥自在的春风了,能往想去处去,能随想伴者走。
连金陵城里的桃花都被吹走了。
太太写的小春风,终究只活在边城。这金陵城里,普天之下,春风何处寻?
应该说蔺晨的成长在正文之前,萧景琰的成长随着他和蔺晨的遇见才一步步开始。
“庙堂之高,高到他忽然能触碰到那个明黄色的影子。”就是一切的开始。
蔺晨总是笑他傻得可爱,萧景琰也跟着他笑。
那个时候春风有意,深宫难锁。列小将军总是气得跳脚。
但到后来陈大方回到边城,开回他的酒馆,等了不知道多少个三年又三年,却再也没等来他的春风。
其实一开始,是陈大方先动的手。是陈大方诳着蔺春风到处惹麻烦。小春风好奇呢,他觉得琅琊阁的消息用以正途,可以搭救很多人。他在想大方是不是会说鸽子话。
后来陈大方把鸽哨送给他了。小春风又艳羡起了琅琊阁非人的效率。
江湖事和朝堂事分不开。一语成谶。
但是陈大方和蔺春风,此时还说不准故事后来的走向。
陈大方陪他的春风回了金陵城。又给春风讲了个故事。那是很久之前蔺晨长大的故事。
小男孩好动,离家出走了,被打了,怨他的父亲。
但是大方也逗他,我说的都是骗你的。
春风说,无妨,我都记得。
但其实我也在骗你啊。
大理寺的鸽子,到底比不上琅琊阁。
萧景琰要跟琅琊阁主请教。那人痴痴傻傻地看着他,说,等冬天过去吧。
又烧了鸽子带来的信。
琅琊阁的规矩还记得吗。不参与朝中事。
可是蔺晨为什么得到了那柄袖中刀呢。一是凶器,二是孤傲。刀的主人又能好到哪里去?
最后又走了老套路,反派临死之前,总是话多,总是讽刺。
小春风可终于学会出出宫办办正事诳一下蔺晨。无妨,陈大方还愿意握着你的手一起走下去。
可是这才是开始而已啊。
上元灯节的时候,春风净说过去的事,平添惆怅。
七夕那天呢,轮到陈大方说起不开心的事啦。
皇帝陛下心里门儿清,看破不说破。
你说说,好好的江湖,逃不过天家的眼睛,大概也是注定吧。毕竟这谁都不能没有谁,共存的才是完整的。
共存而已,上天可没答应你们在一起。
天机阁做的好烟花,南楚最终也是没能到手吧?
兔子灯烧了的时候,萧景琰也没有哭啊。
男子汉要坚强,萧景琰不哭。
兔子底下他加了四个滚轮,还装了风哨,一路拉着,一路响着,一个人也有热热闹闹的架势。
萧景琰梦里的蔺晨做了兔子灯一条龙,咋咋呼呼地响着风哨,声音想来能穿透整个蓟州城。
但也只是他一个人的热闹。
如果早一点遇到蔺晨,他大概就会为了这盏兔子灯好好哭一场了吧?
可是如果真的遇到了,也许也不会太在乎一盏情人做的灯,毕竟可以与情人厮守,不是更好更重要吗?
朕从来不说对不起,但是蔺春风会。
我想知道,吹了一夜鸽哨的人,是萧景琰,还是蔺春风?
江湖儿女,无非成全。
其实一开始,谁都想和有情人厮守到老。只是,这毕竟不是什么搬得上台面的追求。
看不见的事,对于我而言,并不是没有发生,我还是睡不好觉。所以,我还是更想看到更多的事,至少知道何处下手。
皇帝陛下有天下需要操心,又怎么能因噎废食呢。
(三)父子情人
皇家的父子,再说不清楚,也还是父子。萧景琰常常会想起带他玩耍的哥哥们,也有时会想起父亲。皇权死去后,他便越来越像一个父亲。
蔺晨和萧景琰,两个人各自的父子关系都不好。但后来也都理解了自己的父亲。
蔺晨是个普通人,他有一个会偷着给他做阳春面,拉不下脸来的父亲。
萧景琰是皇家血脉,除了是个儿子,他还是皇子。所以他的父亲除了是父亲,还是父皇,还是皇帝。
小春风吹到殿上那龙椅的时候,才能理解他的父皇。
所以他无法否定,因为自己也会成为那样的人。也许更温柔一点点,他也只能做到更温柔一点点。就像一道曾经的恩旨。
只能愿来生能不投生帝皇家。
父母与情人,最会骗人。不在技巧,全在另一颗绝无防备的心。
不过这骗局的精妙却在于,越是防备,输得越惨。
但是我总觉得,阁主是输得最惨的?
大概是因为他痴吧。
太太的文里阁主成了痴情种,但他的痴情还是留着理智。即使他想如同他自己说的那般,看不见的就当不存在,春风在我心,何必管后面是不是还有夏秋冬,何必管天下说不清的纷扰,他还是好好地散了琅琊阁,好好地给萧景琰写了最后一封信,好好地回到边城,带着一点点残存的固执,痴情地在一开始遇到春风的地方守着。
一向都是蔺晨等着萧景琰,陈大方等着蔺春风,唯一的那次例外也最好不要是常有之事。
最后他走,倒也不一定是忘了春风。
只是蔺晨是个疯子,陈大方既然等不来蔺春风,也等不来萧景琰,天地间独我茕茕孑立,那么,到哪不是一个人呢。
春风不解旧时意。
(四)琅琊阁
上天的意思是,谁也不能替天行道。
谁都不是老天,救一人杀一人的买卖谁都算不清。
但是这世上,只要由人做决断,就算不得公平,无论你如何声称,无论是基于金钱还是基于权势。即使你是琅琊阁主,也无能为力。更何况这个世道讲公平,为时尚早。
凡事由人决断的,必然不公平。然而这个世道讲公平,为时尚早。也确实,我没办法替老天做决定,那么,就让老天自己决定吧。琅琊阁也不应存在。
蔺晨曾因为陈大方的事把自己流放边城,那是他思考琅琊阁应如何存在的开始。一旦干预了什么,谁都不能说到底是对是错,结果会如何,又会引起什么波澜。
阁主是个追求理想的人,如果要说公平,那不仅在他们的时空里,这个公平无法得到实现,即使在如今的时空里,也不可能人人得到公平。
萧景琰身为一国之君,已然决定了他就是那个做出唯一决断的人。都说君主是天子,上承天意,替天行道。萧景琰也看得清,若是君主未能尽其责,那么最后别说公平,连起码的生存也无法保障。
所以,你不能针对谁,说是谁的错。蔺晨看不到一个公平的实现,但他永远不会放弃去追求接近这种完美。萧景琰决定要把这天下发生的事都看在眼里,要件件抓住解决,那是他身为帝王的责任和追求,那也是他所追求的公平。
彼此都是慈悲心。
琅琊阁主觉得琅琊阁不应该存在。萧景琰就拥有了一个类似琅琊阁的机构。
在帝王手里,它可以保得海清河晏,可以保得百姓安居,人人乐业,已是善果。
但是蔺晨说的,天下消息,应还天下人,究竟也是对的。
万一下一朝,皇帝是个昏庸无能的主,不就完了吗。
万一下下一朝,皇帝是个控制欲太强的人,不就又出了一个东厂吗。
琅琊阁本身说明了一个问题,消息的对称度是致命的关键。
时至今日依然如此。时至今日,阁主说的天下消息尽归天下人,也还是做不到。
不过,即使做到了,也仅仅只是第一步,后面的事,远不是我们所能置喙的了。
琅琊阁的未来在天下。或许将来的天下,连小孩子知道的都比琅琊阁主多。
这一点上,我永远相信阁主。
一个人如果事事领先别人半步,那是个人才;可如果往前跑了一串呢?那他就是个疯子。
毁了琅琊阁,倒也不是因为谁,只是因为它不能发挥那个疯子想让它发挥的功能,又何必存在那,让人觊觎呢?
(五)陈大方和蔺春风、蔺晨和萧景琰
陈大方跟他讲了那个他去西北边城前的故事,后来他遇到了春风,才回了琅琊阁。
后来他们回了蓟州城,定下了三年之约。
真正的陈大方对他的春风说的话落了空。那蔺晨对萧景琰说的话呢。
端了极乐窟的时候,陈大方折了满树的桃花枝折腾到纪府的枯树上,鸽子听话地去啄小春风的窗子,陈大方却被踹下了树。
什么都是假的,唯有我喜欢你是真的。
陈大方和蔺春风就是故事的开始。如果不那么贪心,也许就能一直在一起。
时间面前没有如果,所以有了蔺晨和萧景琰。
再者,我喜欢你这回事,永远都是喜欢不管是什么样子的你的。
蔺晨是个痴情人。陈大方也是个痴情人。
可是萧景琰不是,或者说不能是,也不会是。小春风曾经是,毕竟他们共同吹熄过一根红烛,一起相信过有情人同生共死,生死同穴。
他总是痴痴傻傻地看着萧景琰。
要是我们都痴傻一辈子。是不是就不用分开了?
春风注定吹不长久,一个春天过去,他就消失得没影了吖。
萧景琰回到边城的那个晚上,梦里烧成了火海的兔子灯,有没有让你想起那个被烟火烧掉的,你一辈子只认那一个的灯。
有没有让你想起那个烧了琅琊阁,又在这里等了你一年又一年的人。
多少年里这荒凉兵马之镇没有春风,那个看惯了风花雪月、秦淮夜景、花团锦簇的人一定觉得此生寂寞吧。
也难怪他颠三倒四,拎不清东西了。
即使你想起了他,这个故事也不会有任何改变。因为你是萧景琰。
泉涸,鱼相与处于陆,相呴以湿,相濡以沫,不如相忘于江湖。
响了一晚上的鸽哨不是为了见他。他也不再是陈大方了。
可是蔺晨还是爱着萧景琰。
你知道的对吧。
你看琅琊阁可以和天机阁毫无嫌隙地互通个消息,你教我做你联络用的烟火,我教你怎么养万能的鸽子。
因为这才是江湖。
可是蔺晨破了一个例,他最后还是帮了萧景琰。
蔺春风的事,他从来都不能不管。
天子与布衣。庙堂和江湖。虽说话不能说绝了,也不一定两者就是老死互不往来的地步了。
但是在你们的故事里,彼此就是二元对立的。后人能够想到多少种圆法,必然都不是故事里的你们可以采用的。
考槃在涧,硕人之宽。独寐寤言,永矢弗谖。考槃在阿,硕人之薖。独寐寤歌,永矢弗过。考磐在陆,硕人之轴。独寐寤宿,永矢弗告。
——如果这是蔺晨最后的结束,又有何不可呢。
「即今河畔冰开日,正是长安花落时。」
----------终------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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